女人眼色:最合適的愛就是"鮮花牛糞"

不少雜誌都開了名人情事欄目,我愛看,看完還愛琢磨。
有不是最名貴卻是最合襯的愛人,比如,錢鍾書會用毛筆在熟睡的楊絳臉上畫花臉,“文革”時他們欣賞彼此掛在胸前的批鬥木牌上的書法;沈從文沒有沾染一些文人向來頗為得意的風流倜儻,一輩子死磕一個女子張兆和,兩人患難與共,浮沉世事也不能更改一二,他小說裡的漂亮女子總是皮膚黑的,有“三”的名字,如她一樣;方蕤是在王蒙被打成右派時與他成婚的,從北京到烏魯木齊,再到伊犁巴彥岱,接著返京,她一直沒捨得讓他一個人跋涉,就這麼兩兩相伴。
也不乏看似金玉良緣生生演繹成木石姻緣的,比如胡適跟陸小曼之間行一步觀望三步的提防戒備,只能零落成一段私密隱諱的不了情;張愛玲與胡蘭成的才情之合,縱然成婚,還是脫不了絕望悲情的含恨離開;還有,鬱達夫拋妻再娶之後不久,就對前妻孫荃的相思綿綿無絕期……
以名人為鏡,可以知得失;以名人情事為鏡,可以得愛情真諦。
原來,最合襯的愛,從來不是玫瑰,無關風月,情話如詩更是跑題太遠,無數對它的定義,其實都是畫蛇之後添上的足。真正的愛不過是糞土,最肥沃厚實的糞土,滋養著心愛的人,漸入佳境。
愛嗎?有多愛?是你初一我才肯十五的兩兩較量,還是名與利的暗箱糾纏,或是喜新厭舊的貪念作祟?愛情很脆弱,經不起折騰,也經不起從內心開始的變質腐爛。
我有個閨蜜,認定她身邊不離不棄的男友是個“雞肋男”,雞肋男沒什麼昭彰赫赫的優點,也沒什麼出了框框的缺點,她的冷淡,也打擊不了他的熱情。閨蜜不時怨婦般嗟嘆,我這朵鮮花真不甘心插在他這牛糞上。
好在,鮮花總會惹人採,閨蜜遇到一個硬件軟件都非常滿意的男人,男人把她采回家除了錦上添花的愛戀之餘,是要插在花瓶裡的——她必須學習適應他的社交圈,品性喜好,所關注的事物,甚至她的言行舉止衣著都要跟他相匹配。縱然如此這般,還得提防牆外那些更撩人的鮮花引起他的興趣。架不住如此內憂外患,她患上失眠症、強迫症,每天吃茄紅素、深海魚油、維生素ABCDEF等藥丸比吃飯都多,可她這朵鮮花還是迅速失去水分,委靡下去。此刻她儼然已知,前男友願意把自己如木如樹的情意卑微進她腳下的泥土裡,寵著她,滋養著她,確實真情可貴。可惜,這世上賣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。
